陈情愣了愣,摇摇头,不明白。
姜白看他一脸呆样,朝天翻了个白眼,走到床边,手正打算去拽慕容墨的衣服,还没等他拽到呢,陈情吓了一跳很近去拉他的手,姜白心里奇怪,右手就这样停在半空,不解的看他。
“你要干嘛?”
姜白看他那个样子心里直接无语,他能以为他要干嘛?
挣脱开陈情的手,望着陈情的眼神让陈情有些心里发寒。
姜白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,“你以为我要干嘛?”
陈情眨眨眼,说的也对。
姜白摇头,没有理会他,看着床上的慕容墨,猛的拉开他脖子上衣领的部分,洁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外面,皮肤白中透红,再上面一点一道青黑色的爪印清晰映入眼帘,青黑的颜色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。
陈情待在慕容墨的身边挺长时间了,从来都没有发现过他脖子上的这个东西,什么时候的事情?
刚看到的那一刻陈情拧了拧眉,“这是什么?”
“这便是解千愁。”
姜白转身,在房间里走了几步,继续道,“我也不太清楚,据说解千愁是百年前一个邪教中的长老所创的一套掌法,由于时间太长,别人也不知道他真正姓名,只知道这掌法很邪乎,出掌必须要见血才可以收掌,受了此掌之人必定会全身发寒,就算死不了,也绝对熬不过半年的时间。”
天,已经大黑了,天空中飘落的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嘎然而止,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雪花,很厚很厚……
房间里只在床边的台子上点了一支蜡烛,昏黄的光芒散发在整个房内,房间本来就挺小的,所以将房里映了个通亮。
说完,姜白走到蜡烛边,抬起右手,一根手指轻轻撩拨长长的火苗。
“竟然还有这种事情?”陈情听着心惊,他很久之前也是江湖中人,江湖上的事情他也应该了解个大概,为什么他从未听人说起过?想起以前,陈情的眼神忽明忽暗,就像面前的烛火一样,或许是他听人说过但是已经忘记了。
姜白拨动火苗的手指停住,一脸的不解,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嬉笑,和刚才比起来简直可以说就是两个人,“让我感到奇怪的是,这套掌法除了创作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会了,可是现在……”说完又看了一眼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的慕容墨,剩下的一半也没有说出口。
陈情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,抿了抿嘴唇,又看还在暗自伤神的姜白,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?
慕容墨脖子上的伤痕在亮光下显得格外得显眼,紧紧的抓着身侧的衣服,直至指间处发白都没有放开,“有可以解决的方法没有?”
陈情的声音有些沙哑,很是低沉。
“有!”姜白说道。
“什么办法?”陈情问他。
姜白走过来,朝他伸出食指,在他面前摇了摇。
陈情不明白,有些急了,“到底是什么?”
“只需要一种草药。”
陈情眼角猛抽,松了一口气,他以为是什么东西呢,原来就一草药啊。
姜白看他的表情,深吸了几口气,忍住要打他的冲动,“你懂什么,这种草药只生长于悬崖峭壁上,采起来十分困难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姜白冲他一摊手,一脸无奈的样子,耸肩,“这我怎么知道?这就是你们的事情了,与我无关。”
陈情瞪他。
“你瞪我也没用。”姜白说。
陈情双手抱臂,无话可说。
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正双目紧闭,眉头微微皱起,脸色苍白的吓人。
就在这个时候,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一道大力推开,一个中年男人从外面跑了进来,这个人正是李管家。
陈情和姜白都被这道声音给吓了一跳,其其朝着门口看去。
李管家脸色有些发红,或许是因为跑的太急了。
陈情赶紧对他使了个眼色,李管家看到房间里还有人心里责怪自己太失礼了,不过现在他却没有机会想这些了。
陈情看他如此匆忙的样子,就问他,“怎么了?”
李管家看了看旁边正盯着他看的姜白,姜白收回目光,转头,望天,一副我啥都没听见的模样。
李管家走到陈情的旁边,急急对他小声说道,“太子殿下来了。”
陈情惊讶,“什么?”
“正在王府门口呢。”李管家。
“他来干什么?”陈情本来对这个太子就没有什么好感,“去看看!”说完,转头看姜白。
姜白摸摸脸,“我忽然发现我晚饭还没有吃呢,我先回去了。”说完直接走出房门,头也不回的走了,就像自己身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一样。
陈情摇了摇头,尾随他也走了出去,担心慕容墨的安全,派了几个人守在门外,这才放心离去。
只是他不知道,就在他前脚离开,随后就有一道红色的身影悄然进去房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