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被雨水打湿,晶莹剔透的水滴顺着他的发梢流下,安静地就像乐谱。“三日后,我在禁雪城门口等你。”
我的眼睛里闪现出惊喜的光芒,这是不是就是一种默认?!我开心的抓住他的衣袖,简直就想要吊在他的身上。我看见他的眼底有温柔的笑意闪过。
他走后,我开心的收拾行李,我将我几乎所有的积蓄首饰全部打装整理好。那三天我拒绝演出任何舞蹈,我对妈妈说,我将不再会成为舞女,我要离开这里。我要得到我要的自由。我要得到我的爱情。
三天来,我几乎难以入眠。激动地心情无以复加。
我越来越期待三天后的到来。
可是三天后,我没有去。
妈妈在夜晚趁我不备把我锁在屋子里,任凭我哭哑了喉咙,任凭我哭红了双眼,不管我怎么敲打门扉,甚至将一双手敲得红肿不堪,妈妈也不闻不问。
她说:“我把门上上了封印,就算是你也不会打开的。”
“不!!!妈妈!!你放我出去!我要出去!!”
“你爸爸就是这样离开我一去不复返了,我不想你也是这样。”
“放我出去!!”我似乎只会说一句话。
“……”我听见她哭泣的声音,即使她捂住嘴,尽力掩饰:“你走了我会死的,莫离!”
“……放我出去…我想要出去……”我哭了。
最终得不到任何回答。
我只是想要得到我的爱情。即使失去我的骄傲。
雨伞的温度还停留在伞柄,那种灼热的温度会把人烧伤。我的眼泪一滴滴的滚落,就像是砸在地面上的花朵。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在禁雪城门口等待着我的禁夜,我想起了他的面容,我想着他失落然后独自踏上路程的背影,我想起了师父的话。
我想,我天生就不是一个好的舞者。我注将不会举世无双。我注将会遍体鳞伤。然后在黑暗中一遍一遍舔舐我的伤口。我已经绝望。
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剪刀,我面无表情的站起来。
我换了衣服。一身红装。红色鲜艳的绸缎飘扬在空中,就像一条条鲜红的河流。
我化了很美的妆容。
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我将那把剪刀划破了自己的脉搏。
灼热的鲜血流下来,带着滚烫的热度。
是谁说拥有爱情就会失去骄傲呢?难道爱情的本身布局是一种骄傲吗?可惜师父不懂,妈妈也不懂。
眼前越来越模糊。
“若罗,她真的会忘记吗?那个人的记忆真的从她的脑海里消失吗?”
“伯母,不会的,只是服了那味药会使莫离的记忆产生偏差,她会认为是那个男人抛弃了她。”
“那怎么能……”
“没关系,这样莫离不会离开的,因为她太骄傲了。”
莫离莫离。
我缓缓睁开眼睛:“妈妈。”
莫离莫离。莫离莫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