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芽要离开这里,与其坐困愁城不如一走了之。夜里侍卫换岗可以趁机溜出去。
三更天,雪芽穿廊过径,后门近在眼前。
‘墨致辰和这个破宅子都统统见鬼去吧。’雪芽冷哼着。
“少夫人,早。”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从后方响起,雪芽猛一回身,是忠叔。
“忠叔,不用睡的吗?”看他衣着整齐,不像仓促而来。
“多谢少夫人关心,老奴人老了,觉少的很。少夫人这么早起倒是罕见。”忠叔话里有话。
“忠叔即知我要离开,何必还绕弯子?”最看不惯忠叔装模作样的老道样。
“请少夫人回房。”忠叔依旧沉稳地说。
“如果我不呢?”雪芽挑衅地说。
“老奴只好叫侍卫。”忠叔一脸地坚持。
“忠叔,我知道在你心里我配不上你那至高无上的少爷。我呢也不喜欢这里,不如趁此良机,放了我。你也落个心静,我也不招人嫌,岂不两全其美。”硬的不行就来软的。
“老奴只是伺候主子,听命主子的下人。还请少夫人行个方便,不要为难老奴就感激万分了。”显然忠叔对雪芽的提议不为所动。
“今天你拦我也要走。”雪芽拉开后门。两个侍卫赫然尽职尽责地守在两旁。
“请少夫人回房。少爷一早便交待过,照顾好少夫人。以免节外生枝,故此老奴在后门安排了重兵。”
雪芽气的牙痒痒,‘忠叔这老家伙狡猾多端,知道我要跑,早有防备。后门有把守你倒是一开始就说啊,说那么一堆废话干嘛,耍我?’
雪芽满肚子气没处发,又是捶胸又是顿足。最后无奈被一路护送回小院!
“夫人,大管家求见。”杏儿回禀雪芽。
和他家主子一个鼻孔出气的狗奴才,“不见。”
“大管家说,夫人不见他就一直跪在外面。”
“让他跪。最好拉来他宝贝少爷一块跪着。”一想起怒少恶仆她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一个时辰后,杏儿又来通禀。“夫人,大管家还在外面跪着。”
“他愿意跪就让他跪,我倒要看看他能跪到几时。”‘你不是不让我走嘛,我也不会让你好受。主动送上门来找虐,放过你都天理难容!’
“夫人,杏儿求求您见见大管家吧。他老人家年过花甲,可经不起硬石板,杏儿替大管家跪给您出气。”
‘哎!这群自称是奴才的下人,要胁迫起主子来个个深得要领。’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杏儿扶着站不稳的忠叔,忠叔又扑通跪在雪芽面前。
“求夫人掌管将军府。”
“真是笑话,难不成你家少爷死在温柔乡里了?”雪芽不无酸溜溜地讽刺道。
“夫人怎能咒自己的相公。”忠叔直言不讳地说。
“相公?他早就是别人的相公与我何干。”雪芽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