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二楼,杨经理看了眼林秋白,随意的问道“林女士跟周总是同学?”
林秋白摸了摸脸:“我看着很老吗?”
“没有,没有,您别误会,其实我们周总也很年轻。”杨经理急忙解释着。
“杨经理,你们周总今年多大呀。”王燕婕好奇的问道。
“我们周总今年三十三岁。”
“哇,这么年轻,就这么有钱呀。”王燕婕艳羡的低呼着。
林秋白笑了,年轻、多金、帅气,这得碎了多少少女的的心。
学长还真不是一般的妖孽。
“户名写谁?”低头办手续的杨经理问道。
“林秋生。”王燕婕抢着说。房子人家是送给林秋生的,写自已名字总是不妥,与其最后自已难看,不如现在表现的通情达理一些。
林秋白看了一眼王燕婕,原来谁都不是傻子。
“杨经理,一共多少钱。“林秋生随口问了一句。
杨经理低头看了一眼:“150多万。”
“这么贵呀。”王燕婕低呼了一声。
“是啊,这套房子是花园洋房里位置最好的,原也定出去了……”话说了一半,杨经理收了声,终还是没忍住,多了嘴。
“杨经理,您看还需要办什么?如果没有了,我们就先走了,不打挠您了。”林秋白淡漠的问道,没有理会秋生的不好意思。
“暂时没有了,回头还有什么的话,我再给你们打电话。噢,对了,我带你们去看一下房子。”
“不用了,你不是说是最好的吗?”说完,就向楼下走去。
该承的情我必会承,不必旁人来点拔。
林秋生跟王燕婕随后也跟着下来了。林秋白一边走一边给周磊打电话,告诉他手续已经办完了,知道他忙,就先走了,回头请他吃饭云云,说完便挂了电话。
“姐,是不是要请周总吃顿饭呀?”王燕婕有些讨好的问林秋白。
从来不知道林秋生的姐姐还认识这种大人物,人真是不可貌相。原来只看她故做清高的样子生厌,现在真是要另眼相待了。
“嗯,回头请他吃饭,我给你们打电话。”
“好的,姐。”王燕婕晶亮了一双眼睛说。
不是很讨厌王燕婕,只是也不太喜欢她。倒是也没什么太大的缺点,只是太现实。
也许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吧。
离婚后,张墨便搬离了这里,正如他当初所说,净身出户,什么也没要,包括妞妞。
早已是巴不得离去,妞妞于他不过是累赘,林秋白自嘲的想着。
属于他的东西,一样也没留,全部让他拿走,没拿走的,林秋白也做了处理。总之,不想再看到任何有关他的东西,也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他的事。
走了,索性就走的彻底一些,牵牵绊绊,犹犹豫豫,反倒让人来的厌烦。
跑了一天,带着妞妞回到家,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双腿搭到茶几角上,一动也不想动。妞妞懂事的用小拳头锤着林秋白的腿。
“今天在姥姥家都干什么了?”
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:“跟姥爷蹲门口看马爷爷他们下棋了。”
“谁赢了?”
“不知道。妈妈,他们说马爷爷是臭棋篓子,什么是臭棋篓子呀?”
“臭棋篓子就是说马爷爷的棋下的不好。”林秋白用手捋了捋女儿毛糙糙的头发。
“饿不饿?”
“不饿。”脆脆的童音。
那妈妈歇一会儿再做饭,好不好。”林秋白跟妞妞商量着。
从此以后只有自已跟这个孩子相依为命。自已是她的依靠,她又何偿不是自已的寄托。
“好。”然后跑到卧室里拿了一本书出来。
“妈妈,我给你讲故事吧。”
“好。”林秋白闭上眼睛,靠在沙发上静静的听妞妞讲故事。
室内一片温馨。
迷迷糊糊、半睡半醒间就听妞妞问:“妈妈,你知道张天宇的妈妈从楼下掉下来,会变成什么吗?
“会变成什么?”林秋白想了一会儿,有点疑惑的问她。
“会变成死胖子呀。”妞妞咯咯的笑起来。
林秋白听到她的答案,哭笑不得,问道:“妞妞,这是谁教你的。”
孩子已然五岁,该是性格与习惯逐渐形成的年龄,很多道理也已似懂非懂,而且单亲孩子远比一般家庭的孩子来的敏感吧。只是自已该如何教妞妞拥有一个健康平和的心智呢?
“爸爸。”头还埋在书间,小姑娘坦然并自然的答道。
心下一片凄凉。
张墨走的那天,孩子拉着他的手,张墨蹲下对孩子说:“以后爸爸不在了,妞妞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,知道吗?
终究还是有些些的不忍吧。
孩子回头看了看林秋白,问道:“妈妈,爸爸是不是要去你说的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?为什么不带上我们?”
张墨自嘲的苦笑,一直沾沾自喜,以为自已魅力不减,不离是因为她还爱自已,留恋自已,却不知她为离婚早已做了很多工作。
只是你可曾爱过我?
离婚的时候才想起问最初该问的问题。
“那里我们不能去。以后只有妈妈跟妞妞两个人一起生活。还记得妈妈给妞妞讲过的咱们养的那只小麻雀吗?妈妈现在就是那只受伤的小麻雀,妞妞以后就要像照顾小麻雀那样来照顾妈妈,知道吗?”
孩子看看爸爸,又看看妈妈。大人的世界,孩子永远搞不懂。不懂昨天还相亲相爱的一家人,为什么今天爸爸就要走了;不懂为什么爸爸要走,却还不能带着妈妈和自已。
那一刻的残酷逼着一个五岁的孩子在瞬间长大,拉着林秋白的手,看着渐渐走出自已视野的爸爸,眼泪在眼圈打转,却生生的没有掉下。
从此不再提爸爸。
不是不爱,只是不能让妈妈伤心。
电话响起,在静谧的房间里,林秋白被吓了一跳。妞妞从她腿上跳下,去鞋柜的包里拿出手机。
接过时,电话已然断掉。
却是一个陌生的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