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童此时正在她的卧室里,把自己甩在了占了她卧室三分之二的特大床上,清童喜欢没事就躺在床上盯着顶上的天花板瞎想,把自己的床整得往死里舒服,在床上可以一个姿势不换的躺一天。然后眼皮实在撑不住的时候,就任其睡死过去。
清童特喜欢这张大床,以后等她结婚了,她要把这张床搬过去,和她亲爱的老公共享。
当清童把这想法告诉老太太的时候,本以为这老太太会说嫌麻烦而反对,结果老太太很爽朗地答应下来,甚至没有一秒的犹豫,然后直夸清童是孝顺女儿,清童问她为什么,老太太笑里藏刀的:“可以为我省下一大笔的嫁妆费。”
“不行!妈你不会这么抠门吧!”敢情这老太太是在打这种算盘,天底下哪有这种当妈的啊!
清童举双手双脚地大声抗议!“不行!”
“那你做个选择,嫁妆和床,选一样?”难道这老太太也看上了她的床,什么烂选项,无论选什么,都让老太太捡了个便宜。
心底做着强烈的挣扎,这选项好比老婆抓到你在外面的小三儿,气得她必须要你在她和她之间做个选择,但是这两人你都很喜欢,一个持家有方,一个小鸟依人,一个也不想放手。当时清童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态和她妈据争到底,一个女人说出了很多男人的心声:“不行!两个我都要!”
当清童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快睡着了的时候,古月打来的电话惨烈地将清童唤醒了,清童的手乱摸着床头的手机,声音沙哑的接起了电话:“喂••••••”
“清童你在家吧?”
“我•••••••”
“我跟你说你就在家呆着,在我来之前你哪也不能去!”古月声音很激动,清童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,这个古月雄赳赳,气昂昂地过马路,来她家不会和她打架吧?
“我•••••••”
“就这么着了啊,我马上就过来!”
“我••••••你•••••••”清童本想问:古月你不是去做家教了吗?怎么有闲时间跑过来找我?结果,这丫头根本就不让自己把话说完,自己的话只开了一个字就被她插播进去了。
古月下车,脚一着地就往清童家跑,楼梯的踏板被古月全身的体重加上她脚下的力道,震得她背后扬起了一团灰雾,清童裹着一层棉被冷眼看着站在她面前喘气不断地古月,古月看着清童为她开了门,“猜得这么准时?”
“你在和你学生玩家家?”清童看见古月整一个蓬头垢面的,特别是脸尤其滑稽,红白相间着,就像是高原上放羊的大妈。
古月不理睬清童,挤身进了屋,“金妈妈呢?”
清童关了门,跟在古月的后面,“我妈在睡午觉呢!被你吵醒了,叫我出来是不是发生了地震,要是震级小的话,就不用叫醒她。”
古月突然拉起清童的手,脚步一下子放轻了,轻声地说道:“走,上你房间去。”
卧室的门一开一关,古月的嗓门瞬间打开了,深吸了一口气就将自己一早的奇遇向清童款款道来,说得上天下地,出神入化,双手双脚同用,特别是当说起小新小白的时候,古月更是用脚使劲地往前踢着,放佛前面就站着他们兄妹俩。
清童用棉被裹坐床上,手背向外地朝古月招了招手,叫她的脚离自己的床远些。
古月留下了最后一口气,嘴终于闭上了,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清童看,“你丫的,怎么听了没什么反应?”然后连带鞋的跳上了床,清童想赶她下去已经来不及了。
“其实,我一直在想你说得这些好像是一部恐怖电影的情节,你不会是在给我编鬼故事来吓我吧?”清童虽然听得不上心,但是的确很蹊跷,这家人真得很奇怪!
“才不是呢!我有病啊,在上着班呢!哪有心思跑过来跟你讲这些?而且,你看看!清童,你看看我的这张脸都成什么样了••••••”
古月说不下去了,突然顿住,闭紧了双眸,张大了嘴发出怨天的惊叫!
“我的脸!”古月双手捧住她的脸,悲惨地叫道:“我的脸!我毁容了!我的铖铖不要我了!怎么办?清童!”咱们先公后己的古月才想起了她这张人没人样、鬼没鬼样的脸。
清童恋恋不舍地从温暖的被子里下了床,一边穿着拖鞋,一边说道:“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?可能是皮肤过敏什么的,我去跟你拿冰块敷敷。”
古月听了宽慰地笑了,放松了身体躺在了床上,还在想着小新小白的事,不得不感叹世界真奇妙!我们太渺小!
不一会儿,清童包了冰块进来,古月赖在床上,对清童指了指自己的脸。
清童翻了翻白眼,走近了古月,将冰块丢在了古月身上,“自己擦去。”
古月一个不乐意地翻身起来,捡起了冰块按在了自己的脸上,“真小气!”
清童从古月身上爬过,在一边的空位上窝着,眼睛看着古月,这个女侠对别人的事怎么这么上心,把自己的脸给忘了?
清童翻了一个身,背对着她,嘴里小声地说道:“留下来吃个晚饭吧。”然后就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