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也是一怔,随即便恢复如常,和何言打了招呼,便将视线投在大大的海报上。我在草稿纸上的构图已经成熟,被我付诸在大卡纸上。
他挽起袖子,站到我的身边。熟悉的皂香,萦绕在我的鼻尖。
我攥了攥铅笔,转过头,想要脚底抹油,溜了。
林连拿过一支铅笔,神色无常,用铅笔在白卡纸上比划,对我说“你看看这里,这样改一下行不行?”
这一处经过林连的修正,整个构图显得越加成熟与精巧。
“恩,这样子整个构图显得精致了许多。”我忍不住赞扬。
何言在一旁卖乖,“我说过的吧,人中龙凤不为过吧。”
人中龙凤是不错,可是错就错在他是林连。熟悉又陌生的林连。
我对正沾沾自喜的何言笑笑,这笑里三分赞同,七分气愤。
“何言,你都说了些什么?”林连好笑得问。
“就说你玉树临风,潇洒倜傥呢。其他什么都没有说,你问问如如妹妹,看看我说的是否属实。”
林连在听见如如妹妹的时候,挑眉看了我。瞬间,化为了千万和风细雨的微笑。“不知道学妹怎么看?有没有让你失望了?”
失望没有,吃惊绝对有。他真懂得扮猪吃老虎,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得说“学长玉树临风,潇洒倜傥。貌比潘安,才胜苏轼。”
何言正在吃早餐,听见我这么一句,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全喷出来。他一边咳一边说“如如妹妹,要不要这么绝啊。”
非常好,我看见何言呛得厉害,咱俩扯平了。
我冲何言微微一笑,低着头,好心情得给海报描细节。
林连轻轻一笑,“这话我只听得诚惶诚恐。”
我和林连配合,做海报的速度整整提了两倍。
何言见了,更是喜不自禁,又抽了一张卡纸,对我们讨好得笑,“能再画一张吗?”
我抛了一个白眼给他,林连好修养,握着画笔的手微微顿了一下,也就恢复如常了。
电风扇滋拉滋拉地吹,吹开午后聚集的微热。
我伸伸懒腰,将最后的一处描好色。林连也停了笔,与我一同观赏起这幅画。
我们将这幅海报放在已经放了两张海报的桌子上,有微风从窗口透进,轻轻地拂过五彩斑斓的水粉。涂上水粉的地方有些干了,颜色与周围还显湿润的地方相比稍淡。
由于何言苦苦相求,我们一时心软,便答应了他画第二幅。画完第二幅,何言又提出想要将海报分别挂于三处,最后,我们统共画出了三幅海报。
何言笑得眼睛都眯在一块儿了,对我说:“你们配合得实在是太默契了。”他绕着放海报的桌子来来回回得,啧啧称赞。
林连出去洗手了,我却想要好好看看自己今天的成果。每一幅画的结构都非常精巧,不同于以往我制作的海报,这些海报上做了更多细节的描画。
何言拿起一副已经晾干的海报,将其对着光,上上下下得察看,就像是一名古董鉴定商遇见了稀世珍宝一般。
我轻笑,“学长,您还满意?”
“咳,看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。”
我无奈,难道他连我会画海报都不知道,就叫了我出来帮他制作?“你不知道我会?”
何言笑笑,将画放会原处,说“还真不知道,本来想随便画上两幅,结果你还是块金子。意外意外。”
“啊!你就是将我当免费劳动力在剥削!”我气得跳脚。
这时,林连从门口进来了,见了我在发飙,笑笑,对何言说“何言,我还有些事情,要先走。”
“哦,这样啊。那行,你先忙。下次,一起吃饭。”
“恩,好的。”林连刚说完,房间里就响起了歌声。林连跨开大步,拿起正在唱歌的手机,礼貌得说“喂,您好。”
我则冲何言眨眨眼。理了理包包,何言一马当先抢到我的面前,说“没事吧?没事我请你去吃饭?”